陈力、丁启、甘裘三人听言,皆肃然起敬。季蝉长剑归鞘,引三位同僚回到前院堂屋。此时邻人皆已退散,家中只此三位客人。
见夫君把衙中同僚带到堂屋黄金箱前,唐衣亦是过来陪,唤人重摆果品,水杯。季蝉去开箱盖,却是上锁。唐衣一见,忙从怀中掏出钥匙,近前递上。季蝉打开箱盖上锁,把钥匙还给唐衣,伸手掀开箱盖,顿时金晃晃闪亮一片。
一旁唐衣,只听得三位客人吞咽口水之声,如饿了一般。心中暗叹,金之媚,不亚美色矣。
“此大王所赏百金。其下尚有三盘一样金饼。”
“屯长,起楼!起高楼!我与屯长搬砖和泥!”
陈力兴奋嚷嚷起来。丁启、甘裘亦是低头看到挪不开眼。
“不摸摸?”季蝉冲陈力调笑道。
“嗯!”陈力哼哼着直摇头:“愈摸愈痒!不如不碰。”
“陈力,来,拿好。”季蝉说话,弯腰双手抓起五块金饼,放到陈力手中,接着又俯身抓起五块金饼,放到陈力手中,不等陈力问,便又道:“此十金我与汝。我得大王赏赐,亦有兄弟功劳。陈力与我进出办事,尽心尽力,还邀约朋友帮忙,日夜探卢英行踪。是以,我等能于终南酒肆捕到卢英,非幸也,乃数也。汝之朋友,我不另赏,皆在此十金中,汝自便。”
“谢屯长!屯长是我亲兄!”
“不可去赌!”
“是,是。”
“斗鸡走狗皆不可!”
“诺。”
“月内成家,请喝喜酒,可否?”
“弟弟求之不得,有如此多金子,我必月内成家,还望嫂嫂帮郝芸说话。”
“自然娶到。”
唐衣笑语。心中亦是惊讶夫君出手大方。陈力喜难自禁,把金子抱在怀里,摸弄不停。季蝉转而又抓起五枚金饼,递于丁启道:
“此五金,我予丁兄。”
“公乘,吾不敢当也。”
“丁兄,金子拿手上沉。若丁兄不受,我可不勉强。”
“谢公乘!我受,只是觉得功不当公乘此赏也。”丁启忙伸出双手接过金饼,说话间,便揣入怀中内袋之中,官服顿时垂下一大坨。
“何言不当也?甘兄,此五金,请受之。”季蝉又拿出五金递于甘裘。
“谢公乘!能随季兄办此案,我甘裘实有幸也!日后,但有事,季兄尽管差遣!”
“岂敢!”季蝉忙道:“我等同衙为官,皆为手足,同僚同事,公室公办,岂敢言差遣。皆大王之臣也。”
说话冲甘裘拱手施礼。甘裘憨笑,心中有数,亦不多言,将五块金饼揣入怀中,心中大慰也。季蝉请三位坐,自合了箱盖,抱起,搬进里间卧室去了。陈力先要去帮,却是被丁启一把拉住。陈力便又坐回案前,抚着胸前衣服里大坨金子,美滋滋笑到合不拢嘴。
在卧房中放下箱子,季蝉便问跟来衣衣,晚饭如何。唐衣一边锁了箱子,一边说酒肉管够。锁好箱子,又把钥匙还给夫君。季蝉却是一把搂过衣衣,道:
“汝管钥匙,我管衣衣。”
“坏人!”唐衣收起钥匙,娇嗔道。
“我还有话说。”
“何事?”
“箱中八十金,只有吾家三十金。”
“何以去五十金?”唐衣诧异道。
“五十金,汝明日另取箱装好,送去安兄手中。我不便出面。”
“何以送金予我长兄?”
“办案中,卢家欺我,说动有司,断唐家财路,意欲孤我。安兄执掌家业,折钱而不怪我者,义也。且唐家于咸阳之好义,周知也。亦有许多暗箭,因安兄之故,未加吾身也,岂可不谢哉?”
“皆一家人,何须如此?”唐衣道,非不舍金钱,实心疼夫君不易也。
“亲戚亦须全其义也。”
“诺。然茹茹、雅雅,若是不愿,乱说于我,妾岂非百口莫辩?”
“汝为吾妻,如王之后也,岂能为妾所困乎?”
“我乃平常女子,莫用大话蒙我。我与茹茹、雅雅,情同姊妹,不想为此伤情面。夫君可愿,床榻上,妻妾互翻白眼,恶言相向邪?”
“不愿。”
“便是。”
“如此,夜里,我当汝三人面,亲说此事,将箱中黄金取五十金予汝。汝只听我之言行事。可乎?”
“可。夫君实大度也。举手。”
季蝉听话举起右手。唐衣亦举起右手对贴上去,边比边说:
“手缝大,果是漏财相。我去厨房看看。”
说罢,收手,扭身走了。季蝉皱起眉头,心想有此说乎?对光一看,果见自己手指间缝隙甚大,使劲并拢亦是有缝!嘿!衣衣心眼真多呀。季蝉自笑了笑,握了握拳,不以为意出了卧房,到堂屋与陈力、丁启、甘裘坐到一起。
“屯长何以后出?”
陈力一句话,逗的丁启、甘裘笑喷。季蝉立刻开骂,一时笑骂呼喝声一片。待夜食,四人是边吃喝边唠话,吃到夜色笼罩,又把宴席移到院中,饮酒赏月。皓月当空,又圆又亮,如浮如坠,如梦似幻。陈力又是细说月上明暗,从未变矣,振振有词,说的实实在在,听的玄之又玄。酒足饭饱,尽欢而散后,季蝉命唐二驾了自家马车,唐川跟随,把三位酒熏同僚一一送归家中。
送别友人,季蝉独自从窄巷走回家。院中仆婢自是忙碌收拾。季蝉却是把孙雅、唐茹、唐衣皆叫到屋中,说起赠金之事。果如唐衣所料,唐茹十分不满,大是不愿。孙雅却是低头不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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