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队长,我知道。”锤子从包里翻出一包肉干,朝屈浩走去,“我这就跟他说说话去。”
“这屈少爷跟上京那些小少爷怎么不一样?”不远处,锤子小声问唐强。
锤子对那些公子哥们有偏见,这一路对屈浩没多说一个字,可从上午开始,他就觉得屈浩是不一样的烟火。
眼睁睁看屈浩铺好了防潮垫,大树重重哼了一声,却没将屈浩给卷走。
“这山上真的有山神吧?”有村民遥遥看着被茂密树木覆盖的山体,敬畏地问,“上山后,人无缘无故就昏过去了,你看老袁,还傻了。”
“我知道,我就是觉得这屈少爷实在有点傻白甜了。”锤子更小声了,“像他们这种有钱人,不都是高高在上,不拿睁眼看人吗?”
方才说话的老者用力抓着焦建的胳膊,千叮咛万嘱咐,“小建啊,你告诉大师,就说我们真的没想过得罪树神,求树神不要怪我们。”
白天他就看了,这村长眼神浑浊闪躲,身上有一股让人不喜的味道。
“不要有隐瞒。”锤子提醒,“我们这里有大师,你什么事我们都知道。”
他们都去老袁家看过,也被老袁的样子吓到了。
“小建,你是我们看着长大的,你在城里上班,可我们,还有你爸都还在村里,还得上山,你跟大师说说,看大师能不能跟树神说说情,让我们以后还能上山。”
“不可能,你怎么能注销账号的?”这人来回动点手机,却怎么都找不到自己的直播账号了,他血气上涌,尖声大喊,“我这个账号已经四年了,我有差不多一百万粉丝了,你凭什么把我账号注销?个人明明是不能注销的!”
这人终于知道什么叫孤立无援。
锤子没想到的是,因为自己这一番发现,竟在后面的路上真的将后背交托给了屈浩,他更没想到的是,屈浩因此救了他一命。
真的,在网络的世界里,姜阳就是时大师一样神奇的存在。
“别的我不知道,我就知道这几位是真大师,他们一来,咱村那几个都醒了。”一个年纪大的老者语气满含尊敬。
“那我们需要前辈您陪。”屈浩时不时脑子灵光一下,对喜欢的人跟事物,他可会说甜言蜜语,“您太伟大了,我还想听您说那过去的事。”
重新拿回手机,这人再一看,手机里直播账号已经被注销。
他一声惊叫惊醒了在周围休息的飞鸟走兽。
他们目送时落他们上山。
答应要将村长送给大树,他们就得做到。
几人眼力都比普通人好,睡在最外侧的老杨说:“又是做那种直播的。”
“花有千朵,人有千种。”唐强提醒,“别以偏概全。”
虽说早就倡导人人平等,可见的人多了,走的路多了,就会发现现实远比想象的残酷。
一番交流后,锤子发现屈浩不是傻白甜,他心中有是非观,他就是个简单的人。
“我去!”锤子再次将村长敲晕。
树木从出生到枯萎都在同一个地方,她们不知道什么是寂寞。
“他肯定是骗我的,我就不信了,这座山还真有古怪?”这是一道陌生的声音。
“小建,你过来——”焦建将时落一行人送到山脚下,回来就看到不少人聚在路上说话,有人看到他,将他拉过去,细细追问。
唐强给了他一下,“小心说话。”
与焦建说定后,时落准备重新回山上。
老杨直接上前,抢走了手机,关了直播,而后将手机扔给姜阳。
“你们什么人?”这人忙后退几个台阶,“你们就是注销了我的直播账号,但是我的粉丝刚才也都看到了,他们会帮我报警的。”
他掉头就往下跑。
“这是另外一个人。”
“不管是谁,做错了事都要付出代价。”阿翔走过去,直接将人提到大树跟前,“前辈,这人任你处置。”
锤子转头,朝姜阳伸出个大拇指。
大树恨不得翻个人类的白眼。
“那,那大师这次上山是不是帮我们跟树神说情?有树神在山上,以后我都不敢上山了,万一不小心得罪了树神,它再把我魂给抽走,那我可找不到大师来帮我。”有村民胆战心惊地猜测。
等看不到人影了,才敢议论。
“呦,你这是坏事做太多了,不知道从哪说起?”
锤子嗤了一声,那他是太小看他们小姜阳了。
“那我给你们送饭。”
在殷切企盼的视线中,焦建无奈点头。
这人快要撑不住了,姜阳还贴心地又跟他说:“那三个粉丝当中有两个电脑前没人,一个是你的朋友。”
这村长就是个真小人,越听他说话越让人着火。
“你再叫,我对你不客气了!”锤子抓了抓头发,粗声粗气地威胁。
“叔,不光是咱村,别村的都醒了。”有个中年男人说。
锤子话还没说完,村长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大喊,“救命,这里有人要害我!你们帮我报仇!”
另一边,大树状似不耐烦地对一行人说:“你们怎么又来了?”
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,又浩浩荡荡的走。
拥有的时候觉得理所当然,一旦失去,便会觉得弥足珍贵。
阿翔打开手机,准备录像。
“时大师,追不追?”锤子问。
时落摇头,“无需。”
这种事断绝不了,只有让那些人拍不出异常,久而久之,这事就没了热度。
村长被冷水泼醒。
“你这个老小子不老实啊,来,我给你拍,你现在尽情的求救吧。”锤子接过阿翔的手机,“除了将人推下水,偷人钱推到别人身上,你还做了什么恶心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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